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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文自动将夏临安的赏酒雅兴当成是借酒浇愁,于是对着夏临安,笑得颇荡漾:“要是我和霍盈发展顺利,以后你可得尊称我一声姐夫了。”

此时此刻,王一文想要叉腰仰天大笑,可他笑不出来,因为夏临安终于抬眼看向了他。

以前夏临安看他总是像在看一个傻@逼,而今天夏临安看他却像在看一个要倒血霉的傻|逼。

王一文心头还来不及忐忑,伴随着冷幽香风,一个高挑身影冲入包厢,顿时映得清雅房间艳光潋滟。

能给房间带来这样打光效果的,普天之下只有霍盈了。

霍盈冷着一张脸,在榻榻米上坐下,抢过夏临安手里的酒瓶,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

跟随而入的夏永健重重咳嗽一声,摆出了家长的威严:“来,认识下你的结婚对象。”

霍盈缓慢抬起自己那双被无数媒体盛赞为高级顶配的丹凤眼,望向王一文。

霍盈整个人坐在那,就像是贵重的瓷器,白而冷。看得王一文是心猿意马,却又丝毫不敢唐突。

“你想和我结婚?”霍盈问,声音又冷又勾人。

王一文没料到夏家人如此直接,忙按捺住内心激动,点点头,正要装出体贴绅士人设,一杯龙泉乍然泼来,淅淅沥沥淋了他满头满脸。

与王一文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夏临安,他娴熟流畅地躲过了清酒在空中的弧线,保护住自己等了两个月的高定西装。

非常淡定以及优雅以及熟练。

“再问一遍,还想结吗?”霍盈用白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如葱玉指,又将龙泉倒满。

那表情动作就跟她近期演的刚捅完仇家三十多刀淡定擦血的杀@手一毛一样。

此刻的王一文是懵逼的,求生本能让他摇头。

又一杯龙泉骤然泼来,王一文再次狼狈x2。

“怎么又不想结了?逗我玩吗?”霍盈质问。

王一文想哭,爸比,他再也不要相亲了!

终于,大家长看不过眼,夏永健将面前长盘砸落在地,陶器碎裂开来,清脆刺耳声响被夏永健的咆哮声盖住:“你有本事泼我啊!你这个逆女!”

“我就泼他!你以后再给我找这些不入流的,我见一个泼一个!”

伴随着霍盈冷静的抵抗声,又一杯龙泉直泼王一文脸上,精准击入他的鼻腔。

这次,王一文是真哭了。

“不孝女,你就不怕雷劈吗!”又一件四角盘碎裂牺牲。

“我的别墅有避雷针!”又一杯龙泉泼在王一文脸上。

“你是要让我绝后吗?”再一件深碗四分五裂。

“这不是还有个活生生的儿子吗!是暗示他不能人道吗?”再一杯龙泉于王一文脸上散开。

王一文连滚带爬想要逃出包厢,但不断飞散的锋利陶器碎片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只能蜷缩在角落,抱住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

啊,妈妈,外面的世界好可怕,我想回家。

在刀光剑影里,夏临安雍容地躲过陶器的碎片以及飞溅的酒水,拿着酒杯来到窗前,悠闲地饮着清酒。

恩,今晚月色不错。

皎洁澄净,清寒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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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晚月色不错。

又圆又大,跟烧饼似地。

苏春日看着窗外的月亮,肠胃开始蠕动。

在得知了前任没秃没发福的惨烈事实后,苏春日的心情跌落谷底。

幸好,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配上一杯啤酒。

没有任何挣扎,苏春日决定去小区外的大排档打包一顿烧烤宵夜,幸好明天不上班,免去了上镜水肿的尴尬。

来到电梯前,苏春日发现电梯正从顶楼下来,心头开始打鼓,夏临安可千万别在里面。

苏春日觉得自己跟夏临安住一栋楼的心情,就跟喜欢逃课的小学生住教导主任隔壁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