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然而,多梅尼克能够理解樊成云,能够理解《悲歌》,却不能理解钟应。

因为,钟应和樊成云截然不同。

他十分年轻,还没有奠定属于自己的地位,不像樊成云似的名利双收,无欲无求。

可他的行为、他的言语,只比樊成云更加执着。

多梅尼克止不住心里的困惑。

这琴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师徒两人如此着迷!

“孩子,告诉我,你那么优秀,拥有大好的前程。你只要弹奏曲子,整个意大利、欧洲乃至全世界的听众,都会为你疯狂。”

他难以置信的问道:“可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就只有那张琴吗?”

钟应面对他的质疑,显得格外平静。

他手指轻柔的置于弦上,停下了随性的琴声,依然能感受到钢弦阵阵作响,仿佛琴在代替他回答多梅尼克的问题。

“也许您觉得,一个音乐人应该有更高的目标和追求,我的行为不可理喻。但我来到这里,弹奏乐曲,只是为了找到它。”

每一个日日夜夜,钟应都在万里之外的中国,透过沈先生的日记,听到十弦雅韵远离故土、思乡心切的悲鸣。

“先生,它老了,我想带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