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页)

他要是急的跳脚还好点,越是这样轻松玩笑的说话,沈夷光反而怯了,她难得认了怂,扁了扁嘴巴,往床的角落里缩了缩。

她睡觉一向是有穿寝衣的习惯,谢弥却没这么多穷讲究,他也没想那么多,随手扯了衣裳,就留了一条裈裤,预备着洗漱上床。

这实在是一具极有冲击力的男性躯体,明明只是十八十九的年纪,但他身量实在太高,宽阔的肩背和胸腹的肌理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只有劲瘦的窄腰才透出几分少年的青涩单薄。

沈夷光眼睛都直了:“你不要脸!”而且连寝衣都不穿,多不文雅!

谢弥身子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滚烫一片,虽然他对她已经做过几次亲密的事了,但是他心动的姑娘瞧的这么干净还是头一回,下意识地就想拿个什么遮一遮胸口。

不过他很快就阻止了自己做出这种丢人的行为,故作镇定地吹熄了蜡烛,不让她瞧见自己的脸色。

他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说骚话了,在床上盈盈把她抱了个满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你想见识见识吗?”

他身上还带了点沐浴过后的清香,沈夷光一下子给他撅住了,气的哼哼两声。

谢弥下巴刚好抵着她的头顶,他目力又极好,轻而易举地瞧见她满脸的不服气,他又忍不住开始憋坏水。

两人住的是普通客栈,隔音实在不怎么样,他俩刚挨着枕头没过片刻,隔壁就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以及男子沉重的呼吸声,特别是那男人还一个劲儿问“疼不疼?”“我轻点。”,女人的哭声就越发大了。

沈夷光在这上头的经验到底不够充分,还以为那女人是在挨打,她忙撑起身子:“怎么回事?”

军营里他见其他人叫过营妓,蜀王府那几个世子王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谢弥在这上头倒比她知道的多点,下意识捂住她的耳朵:“小姑娘家家,少听这些。”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沈夷光瞪圆了眼睛,似乎被吓到了,掀被想要下床阻止:“要出人命了呀!”

两人根本就说不到一处去,谢弥无语半晌,索性松开了手,戏谑道:“喏,你再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出人命。”

沈夷光顿了顿,就听见隔壁女子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好快活’‘丢了要丢了’,她脸上‘噌’一下就红了,嗫喏道:“怎么能这样?”

隔壁浪声未停,她身上长了刺似的难受,用力扯过被子蒙住脸。

她脸臊得通红,眼睛雾蒙蒙的,比之往日的清艳,又多了点无邪的媚意。

谢弥盯着她瞧了几眼,觉得她实在是可爱极了,他心头的恼火慢慢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火气。他硬是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嗓音低哑,却一本正经地问:“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问主人了。”

一般来说,他叫她乖乖的时候,都是在威胁恫吓,叫她主人的话,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沈夷光抬眸看他一眼,谨慎地没作声。

谢弥也不需要她回答,凑在她玉腻的耳边,坏笑了下:“我忘记问了,我昨夜有弄疼主人吗?”

沈夷光:“...你闭嘴!”

谢弥来劲了:“我不闭。”

他哑着嗓子,语调却幽幽的:“我昨天都那么卖力地服侍主人了,如果我遇到同样的麻烦,主人应该不会拒绝帮我吧?”小小王爷已经起来了,却没人管它。

他是让她,也用嘴含着...沈夷光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惊的滚了泪:“我不要,你放开我!”她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快被豺狼吞进肚子里的兔子。

谢弥就是逗逗她,见她在自己怀里乱拱,忙伸手按住她,他闷哼了声,带着喘 息:“再乱动就让它陪你玩了。”

沈夷光身子一缩,慌忙闭眼,脑袋拼命摇着。

他没把她怎么着,自己底下反倒弄的狼狈,强逼她又舍不得,放了她又不甘心。

他压着她亲了会儿,却越演越烈,只能攥住她的手,强迫地一根一根挑开她的五指,一点点教着她,幸好这里无灯无烛,不然她定能瞧见他红的不能再红的脸。

等他好不容易结束,洗完裈裤和床单回来,她已经委委屈屈地含泪睡了过去。

谢弥在她脸颊泪痕上重重亲了口,赌气似的冷哼了声:“早晚让你心甘情愿地陪我睡觉。”

......

近来建康的守备无端森严了许多,偏偏建康又是他通往封地的必经之路,因此谢弥大早就出去料理了,留着几个手下看着她。

沈夷光也下了楼,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饭。

粥饭不是她惯常吃的玉粳米,鱼虾也不是最新鲜的,酱菜腌菜之流她更是一口不碰,她略扒拉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正要起身返回楼上,忽听隔壁桌道:“...自沈宰辅去世之后,沈家可不大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