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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迈基。”潘戴尔提醒她,但她再次摇摇头。

“我们会告诉他们:‘把你们拿得到的拖曳网、渔船和小艇都拖出来,载满食物和水,开到美洲大桥,下锚停在桥下,向全世界宣告,你们就要留在这里。很多大型货柜船需要一英里的距离缓速。三天之后,就有两百艘船等着通过运河,两个星期之后就有一千艘,还有成千上万艘会在抵达运河之前掉头离去,改变航程或折回它们出发的地方。这样就会形成一场危机,全球股市震惊,美国佬抓狂,航运业必须采取行动,巴布亚崩盘,政府垮台,再也没有核原料会通过运河。’”

“老实说,玛塔,我考虑的倒不是核原料。”她扬起一边眉毛,破碎的脸靠近他。

“听着,巴拿马今天正努力向全世界证明,我们可以把运河管理得像美国佬一样好。运河不容干扰,不能罢工,不能中断,不能缺乏效率,不能敲竹杠。如果巴拿马政府不能维持运河的正常运作,又怎么能偷回岁收,提高关税,出售特许权呢?在国际银行集团开始起飞的时刻,不论我们要求什么,‘白尾族’都会给,而且我们也会什么都要。为了我们的学校,我们的马路,我们的医院,我们的农民和我们的穷人。如果他们想赶走我们的船,或射杀我们,或贿赂我们,我们就会向每天维持运河运作的九千个巴拿马劳工展开呼吁。我们会问他们:你们站在桥的哪一边?你们是巴拿马的子民,还是美国佬的奴隶?在巴拿马,罢工是神圣的权利,反对的人就是叛徒。政府里还有人主张巴拿马的劳工法不适用于运河,让他们瞧瞧吧。”她在他身边躺下,棕色的双眸离他如此之近,以致他眼里看不见其他东西。

“谢谢你。”他说,并亲吻她。“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