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部队训练(第5/6页)

(2)学习新知识新技能:办理良好的训练机构,确实能够使官兵习得新知识和新技能,提高战力。如第八军1940年成立的干部训练班,每期训练时间仅十四天,轮流调训排长以上至师长的各级干部,其目的在改变旧有的训练方式,专以战斗为主,将单兵以至班、排、连一些必要的实战动作,作实弹对抗示范演习,并于结业后三个月,举行全军校阅,校阅项目即以干训班所授课目为主。根据一项评估,此一训练使得全军训练风气为之一变,日后在滇西攻克松山、龙陵,以及鲁东“戡乱”,每有良好战绩,成为有数劲旅,均与此一训练有关。[119]又如抗战末期军事委员会所设立的驻滇干部训练团及驻桂干部训练团,借助盟军教育经验,学习新武器、器材使用方法及教育方法,其成就俱已表现于滇、缅、桂、湘诸会战中。[120]更是大家所熟知的事实。

(3)沟通地方部队观念:战时国军各部队的地方色彩,依然十分浓厚,部队训练可沟通各部队的观念,甚至有助于国军的中央化。以第五战区为例,该战区中除了广西部队和中央军之外,尚包括旧西北军、奉军、直鲁军、川军等部,不下数十万人。战前各霸一方,抗战爆发后,虽并肩作战,但是仍难尽泯前嫌,融合无间。因此战区内的干部训练班,除了提高战斗精神,检讨作战经验,增进战斗技能外,并可使各种不同系统的部队官长相互沟通,增加共识,进而使这支数十万训练、装备、纪律均无足言的“杂牌”部队,能够协同合作,与日军在黄河以南、长江之北,缠斗数年,且迭获胜利,[121]自有其一定的贡献。

(4)训练不足,战力降低:抗战时期由于部队训练人数大增,但是新兵素质低落,加以训练时间有限,因此除了极少数的例外,一般部队的素质和战力均较战前为差。如刘汝明战前在察哈尔练兵,所属官兵均来自冀、察、鲁、豫各省,新兵入伍需先送教导队,受半年严格训练(包括铁杠、木马、劈刀、打拳、刺枪、长跑、过障碍、制式教练、战斗教练等),其间每天户外教练至少六小时,室内上课也有四小时。有了相当基础,方才分发至部队继续训练。出身较好和学、术科成绩优秀者,再选拔送入军士队受训,训毕至各部队任班长。教导队中主持教育,担任教官、队职官者,均为正式军校出身,从各单位挑选出来的优秀干部。至抗战时期,部队伤亡过大,以后虽有补充,但是训练不足,纵能艰苦作战,战斗力究不如前。[122]此外,由于战时炽盛的逃亡风气和流水似的补充,使得精实的训练无法实施,战力遂因而降低。

(二)干部教育

抗战时期的部队干部教育,可分为巡回教育和干训团(班)教育两类。

1. 巡回教育

自抗战爆发后,对于步兵的干部教育,除了由步兵学校加设短期教育班次,广设召集教育外,曾先后设立以下各类为期半年的巡回教育班:

(1)步兵巡回教育班:1938年秋成立,教育对象为各战区或待机部队连、排长,教育地点包括长江南北。

(2)西北巡回教育班:1939年春成立,教育对象为步、骑兵部队,教育地带为甘、宁、青一带。

(3)驻滇巡回教育班:1940年秋成立,教育对象为新编制装备的部队,教育地点为滇省。

此外,特种兵也有巡回教育的设施,于督训制度实施后,即行结束。

2. 干训团(班)教育

为提高部队干部素质,1940年春各战区奉令成立干部训练团,每军或师成立干部训练班,将步兵学校召集教育三个月以内的教育班次,及战区部队本身所要设立的教育单位,分别由干训团、班主办,就近召训所属各部队各级军官、军士。各团、班既先后成立,其以步校毕业学员为师资者,不啻广设步校分校,几与步校召集教育无异。

此外,又为借助盟军的教育经验,在滇、桂分设干训团,采用美方新式武器、器材,施行美式战时教育,又曾选拔将级军官,先后约五百员,校、尉级军官千余人,至印度蓝伽美国各种驻印军事学校,研习美军的教育方法。[123]

如前所述,部队干部教育的性质和召集教育类似,故在此不再加以评估。

本章小结 综前所述,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点结论。

第一,抗战时期,陆军的教育和训练,计有以下成就:(一)养成大量官兵,供应战场的需要。(二)完成各军、分校教育的标准化;至于教育和训练的中央化,也有若干程度的进展。(三)部分军事学校及训练机构,能在高度艰苦的物质环境下,从事精实的教育与训练,提升战力,创造光荣战绩,实属难能可贵。虽然如此,抗战爆发后,国军基于血的教训,对编制逐渐改善,装备更加充实,战略、战术的运用,也无大错,但是八年抗战中大、小会战的胜利,多属于敌人,间或有属于国军者,而所获战果也总逊于预期,推究其原因,训练不足实为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