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赫尔维蒂亚(第3/4页)

“嗯,我想,他们赢不了。”常玉明说。

这时候,费舍尔探长拿出一摞照片,“这个地方,”他说,“就是在这个地方,任明明小姐连接了网络。”

任为拿起照片,一张张看了一下。那是一栋有些陈旧的公寓楼中的一间公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只是家具很少。其中一个房间,中间有一张床,不是普通的床,而是医院的那种手术床,有点奇怪。房间里很乱,看不出所以然。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下。”费舍尔探长说,“不过没什么特别。非常遗憾,我看不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到你们。任明明小姐显然很小心。她关闭了自己的SSI,但不知为什么,在这里打开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她动了手术,更换了SSI。”吕青说。

“更换SSI?”任为问。

“你看这张床!”吕青说,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她正在看有手术床的那张照片,“她更换了SSI的通讯组件,加密版本,无法追踪。所以在那之后,她就从网络上消失了。”

“不,私下动手术更换SSI组件是违法行为。”费舍尔探长说,“我们也怀疑过,但是,我们不觉得她可以在圣伍德找到为她非法动手术的医生。我们对医生的监管一向非常严厉。如果她要动手术,完全可以在其他国家做,这种手术不是在所有国家都违法。到底为什么来这里?这里风险太大了,这说不通。”

“我想她找到办法了,而且应该有她的原因。”吕青说,“SSI在拆除组件时需要完全关机。和使用者手动控制的普通关机不同,这个完全关机的动作,会连接一下网络。”

“她为什么这么做?”任为问。

“当然是想彻底消失。我想,我之前的推测都不对。”吕青说,看得出来有点紧张。她之前推测,任明明只是来这里修复一下受伤的心情,现在看起来,过于乐观了。

“你高估了她的理性程度。”任为摇摇头,“你不要觉得,谁都可以像你一样!”他显然着急起来了。

“不,我低估了她的理性程度。”吕青低声说,好像说给自己听。

“你说什么?”任为问。

但吕青没有理他。“我想,我们还是去看一下这个地方吧!”吕青对费舍尔探长说。

“好吧,没问题。”费舍尔探长回答。

那间公寓的确很普通。费舍尔探长告诉任为和吕青,根据他们的调查,这间公寓的主人,常年不在圣伍德住,已经好几年没有理会过这间公寓了。所以,很有可能被黑帮组织什么的,破门而入私下使用了,不会被公寓的主人发现。

吕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到处观察,经常蹲下来看看地面。任为茫然地跟在后面,不知道吕青在看什么或者在找什么,只好胡乱地东张西望。费舍尔探长倚在门框上,常玉明站在他边上。他们看着任为和吕青,时不常交谈几句。

“我看有很多脚印。”吕青说。

“哦……是的……你放心,你随便走好了。”费舍尔探长说,“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采集了所有脚印。一个女孩子,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还有两个很壮实的大高个。”

“一个女孩子,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还有两个很壮实的大高个。”吕青低声重复着。

“女孩子应该是明明。”任为说。

“那个胖子,是不是左腿有点瘸?”吕青问。

“是的,”费舍尔探长显然很吃惊,“从脚印上看,的确是。”

任为想起了莱昂纳德。“你是说,那个神父?”他问。

“是的。”吕青说。

“什么神父?”费舍尔探长问。

“CryingRobots的神父。”吕青说,“就是在他主持的婚礼上,明明的未婚夫被干掉了。”她说“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有点艰难。

“他叫什么?”费舍尔探长问。

“姓莱昂纳德,不知道名字是什么。”吕青说。

“我让他们查查,那天在这里出现的SSI信号。”说着话,费舍尔探长低下头,应该是在脑子里调出了SSI,正在发出消息。

“明明为什么,和莱昂纳德一起来到这里?”吕青问,但好像是问自己。

任为也在想。“而且做了SSI通讯组件的更换手术,来这个风险很大的地方做手术。”他说。

“他们有自己的医生。莱昂纳德也做了手术,自己的医生才完全不会留下痕迹,完全不怕调查。”吕青说。

“医生在这里,所以他们来这里?医生也可以去其他国家呀!”任为觉得解释不通。

“除非,他们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做手术,他们还要留下来干什么。自己的医生,风险很小,就没有必要跑来跑去了,反而容易出问题。”吕青说。

“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任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