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今非昔比!(第6/7页)

龙辰愣了愣,担忧道:“外公你这么做不担心其他六席反出?”

樊京云一改常态的冷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反,好看看他们能调动多少军队。”

听见这个答案,龙辰心里不禁惊了一下,他这才醒过来,外公在自己面前虽和普通老者一般温善,可毕竟是曾有着“铁相”之称的一代权臣,该做什么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手软。

龙辰也随即追问道:“那结果?”

“结果?结果又被郦鞅走在了前面。”

樊京云面色变得有些阴沉的道:“我故意给了他们机会,并暗中派人盯着观察,以统计有多少人会响应,可六席才刚刚有所异动,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一名黑衣人,竟是在半路就把六席中两人给杀了!”

龙辰露出少许愕然,接着,锁眉道:“因此剩下的四席就彻底安分了起来?并未认为那两席是外公你派人杀鸡儆猴?”

“正是这样。”

樊京云轻轻点了点头,目有不甘的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樊家近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情,不仅让他心中一片郁结,心神也是备受折磨,疲惫不堪。

大厅内,也跟着沉寂了起来。

如果没有郦鞅这横插一手,樊京云只需统计出有哪些人响应六席,并迅速将那些人革职查办,来一次大换血便可以止住这个势头,可哪里想到,郦鞅居然连樊京云这一步也算到了,在关键时刻,不仅使得樊京云的计划变成泡影,更是将两席之死顺理成章的嫁祸到樊京云的头上。

这一次,樊家剩下的四席固然是安分了,可心底却已经埋下了不可磨灭的恨意,如果说先前心中还存有同族之情,那么到如今,这丝情义显然荡然无存。

毕竟,在余下的樊家四席看来,樊京云都已经如此无情,那他们以后也必然会做出让樊京云万劫不复的事情。

面对这样一种局面,樊京云根本没有任何化解之法,他就算能冷下心肠,也不可能杀了剩下的四席,一旦那么做,那些因迁徙至北部公国这种贫瘠之地原本就有些不顺从的樊家军士,唇亡齿寒之下,必将反出樊家。

郦鞅或许并非这世上最有心计和谋略的人,可是,他却是最了解樊家的人。

无论是樊京云还是其他樊家九席,可以说,都是在郦鞅眼皮下面成长起来的,每个人的性格和心智,甚至是与之交好或是结仇的人,他都可以称得上了若指掌。

也只有郦鞅,才能每次都走在樊京云的前面,并在关键时刻,给予一次近乎毁灭性的重创。

过了许久,龙辰忽然望向樊京云问道:“外公,钟长老呢?”

“事发之后,我便托钟长老去上京城照看,此时应该到了。”

樊京云回道,龙辰愣了一下,看来钟长老行的路线与自己不太一样,不然途中应该会遇到。

这时,樊京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又缓缓道:“上京城才是郦鞅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在那里我樊家不可能再扩展,而北部公国这边,土地虽贫瘠了一些,但以我樊家的兵力,还可以向北和向东扩展,尤其有两阁三殿在暗中出力的情况下,樊家哪怕是要一统北部公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因此若要扼杀樊家强大的可能性,唯有先让樊家十席中的人在上京城宣布立国。”

说到这里,樊京云补充道:“想必,这不仅是郦鞅的想法,也是玄宗殿的想法,因为大禹国上京城境内此时已经驻派了大量玄宗殿宗员,到时候樊家在上京城立国,两阁三殿也不可能渗入进去,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龙辰微微愣道:“外公你担心樊申也反出?”

樊京云苦笑了一下,轻叹道:“到现在这种地步,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出现的。”

显然,只要有钟长老在上京城,樊申一旦出现苗头,钟长老也可在瞬间将其扼杀在摇篮里,而郦鞅谁都敢杀,唯独不敢对钟长老动手。

毕竟钟长老乃是天之城宁家的人,尤其在天之城还拥有一个附属于宁家规模不小的族系,郦鞅这么做的话,不仅对他,对大禹国也是一场大祸。

“对了,有些事需告诉你。”

樊京云望向龙辰道:“你那两位朋友朱自成和强子二人去了天之城,说是突破了中阶尊级以后便回来。”

“恩。”

龙辰点了点头,朱自成和强子二人想必是去古炼塔内进行地阶能力的融合,以求突破中阶尊级实力,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哪怕是有十级魔石协助,两人至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可能成功。

这时,樊京云从衣袖出取出一封信,递给龙辰,目光有些异样的道:“两个月前,你和朱自成强子二人离开上京城后第五天,濮阳先生的女儿濮阳清清来了一趟上京城,本来是找你的,见你不在她便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我看,这位濮阳小姐情绪好像有些失落……”